*aoa养女儿，故事基x失格锤
*一个小反转，完结倒计时了！
主角是谁？故事之神询问。
Loki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车后座，全身每一个关节都隐隐作痛，随着计程车运行的声音一并嘎吱作响。胳臂处的温热令他扭过头，sleipnir甜美的睡颜在视野内出现。
“你醒了？”Thor坐在车前座，听到响动就转过头来，蓝眼审视Loki一圈，情绪很是复杂，“我们正要去下一个地点。”
“前一句是多余的关心，后一句是该删掉的命令，”Loki把头盔摘下——那玩意卡得他脑仁作痛，揉乱自己一头飘逸黑发，压低声音，带着点不满地讥讽，“或许我该出本书，就叫《雷神的语言艺术——教你如何惹人讨厌》？”
Thor尴尬地摸了下座椅靠背，因力道控制不当而险些造成破坏，但实际上他的心理素质比力度控制要强上太多，即使被怼也强找了话题：“下一处是座图书馆——为何你的记忆会被丢到那里？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Loki冲他扬扬下巴，“也许我小时候太喜欢书了？”
“你总泡在藏书室里。”Thor忍不住抱怨道，“四处都不见人影，梯子上却总能找得到。”
“坐梯子只是方便拿书。”Loki玩着小姑娘的头发，情绪稳定后漫不经心地回答，“那时我还不够高。”
“那丢书砸我又是为了什么？”Thor反驳，对上Loki茫然的神情，有些懊恼地放大了声音，“你忘了……我却记得很清楚。”
故事之神思索片刻，做过的恶作剧太多，他显然已经不记得有这回事，如今只能回忆起阿斯加德藏书室恢弘的布局和精美装饰，顺便再感慨下当初那个敏感男孩有多少年心性，“也许我只是想让你接住它们。”
“再施上魔法让我抓不住书本？”Thor又驳斥了他的猜测，“我就是那样才不愿了解你那些古怪的法术。”
噢，真该死。Loki想起来了。
“不过是一个恶作剧。”Loki回答，轻描淡写地揭过，“你太大声了，sleipnir会被吵醒。”
但他惊讶于自己的后知后觉——这样出于嫉妒和报复心理、又混杂着微妙爱意的吸引注意力的举动，实在萌芽得太早了。
“你真是美好得过分，Thor，”他忍不住这样说，“自始至终的美好，简直像个童话。”
“……”Thor看他几眼，嘴角上扬，终于不再说话。
车子在一处相对繁华的街道停下，Loki终于注意到外面的炽热的阳光。“我又昏睡过去了？”他问。
“还是两天。”Thor回答，“众神之母向我解释，那是你正消化记忆的阶段。”
“我可觉得不大对劲。”Loki小声说。毕竟属于故事之神自我的回忆可没有蓝衣的那位。但Thor再度问起时他却没再说话。
“这里就是那地方？”不过思考无益于事，他只得隔窗窥看外界，低下头专注地盯着手上的图案，“在发光……连距离多少米都一清二楚，很有自我意识嘛。”
Thor讶异地看他对着手臂自言自语，片刻后出言道，“她们还要我传话。”
“嗯？”故事之神瞥向他，“什么？”
“虚假永不会成真。”Thor说，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——”
故事之神的脸色阴沉下去，他一言不发地扭过头，片刻后随着车门的开启，叫醒仍然在睡的小姑娘：“sleipnir。”
女孩儿揉揉眼睛，双手抱住故事之神的胳膊，挡住那些图案，软软地叫：“妈咪？”
“亲爱的，你还好吗？”
Sleipnir睁大眼，小声嘟囔：“我还有一点点困……”
“你得让她继续睡觉。”Thor道，他抱过sleipnir，“我们走吧。”
门前贴着的封条表明这里要么是废弃许久、要么是破产清盘，但两大一小明显无视法纪，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。进入图书馆以后的气氛却十分舒适，这地方规模很大，几乎要赶上杜姆堡的空间。同样是金碧辉煌，四壁都是书籍，一直蔓延到头顶的高墙，旋转而过的木制楼梯精致优雅，散发着点点木香；只可惜壁灯为了亮度挑选成了白炽灯，光有些蓝，照得书籍和架子一起阴郁起来。
“我确定这有你的记忆碎片。”Thor赞叹道，“真像阿斯加德。”
“这些都是故事。”Loki不置可否，他沿着楼梯向上，手指怀念地拂过一排排整齐的书本，“喜悦的、悲伤的、无可奈何的、自甘堕落的……它们都有结局。”
Thor仰头看他，思绪跳跃到青春时刻，那个少年人坐在高高的梯架上，晃着他纤细的腿，在昏黄灯光下丢他一本书，又懒洋洋地朝他做鬼脸——那双绿眼睛看起来狡黠又美丽：当时谁又料到他们会经历过这么多痛楚的未来？
“我们也会有结局吗？”于是Thor问。
Loki朝更高的阶梯迈去，拿下一本厚重封皮的书，翻看它的扉页，那上面写着“灵魂的制作”，似乎是本凡人世界不可能存在的书。
他很快把书合上，回答道：“可能吧。”
“会是个什么结局？”sleipnir乐颠颠地跟着问。
“会是个什么结局呢？”Loki重复小姑娘的提问，“会是个——”
“Loki？”Thor站在下面疑惑地打断他的话，“你施了什么法术？”
“什么——”
Loki顿了一下，犹疑着回头，然而仅仅是下一秒，大段大段混乱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冲进脑海！重复着旁观、一次次实验、努力钻研的守护咒语……一切都乱了套，成了模糊的色块，稀稀落落地融进调色盘内。
“！”
熊熊火焰以奔雷之势向故事之神扑来，原本是星星点点的红艳艳，片刻后即蔓延成灾，圈禁他的手腕，勒住他的脖颈，暴裂无声。Loki想要尖叫，但烧灼的喉咙传来强烈的焦痛，皮肉绽开如同带血线的花朵，筋络暴露后迅速燃尽，骨骼在强烈的热度下变了质，而后化为酥脆的渣滓。
救我！
他哀嚎，踉跄地向下跑；火光仍追赶他，绊住他的脚踝；他跪倒在地，朝Thor伸出手，却将火焰传递给了兄长怀中的女孩。
痛苦的尖叫撕心裂肺：“妈咪！——”女孩在翠绿的光圈中化为灰烬的那一刹仍然在喊，带着哭腔，“我不想死！——”
“Loki！”
失格者震怒的眼神如雷霆般，却仍然努力伸出手来想要碰触全身火焰的故事之神，可随即他也身染火焰，金发被烧灼殆尽，肉体焚毁，后来什么都不复存在。
重复着失去，这是一场永不终止的火刑。
而Loki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些什么。
“sleipnir？”他默念，费尽最后一丝力气与神智，
“Thor？”
永恒的火焰过后，短暂的黑暗宣告他的到来。
……
“醒来。”轻佻的男声对他讲，“醒来，Loki，残响与孩童的糅合、背叛的少年复仇者、仙宫特派员、未完成的故事之神，别沉浸于火刑之痛了，醒来。”
Loki睁开眼睛，他漂浮在空中，好像从前的verity。
他成了一个灵魂体。
罪魁祸首似乎是那个说着话的男人。
Loki看着他，那样貌很是熟悉，他曾无数次在无数地方见到过，却不以为奇。
那是他自己的脸，自己的身形，自己的坠珠，自己的权杖。
那是他自己。
“到此为止了，劳苦功高的男二号，你已经谢幕。”男人说。
什么？不！
谁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？
“故事之神才是故事的主角，当然了，”男人说，“很遗憾，那并不是你，男孩。”
“你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？”
他笑了笑，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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